《送渔》里唐宁攥着衣角告白的模样，我总也忘不掉​

宋瑜说要出国的那瞬间，唐宁攥着校服衣角的手泛白的样子，我盯着那段文字看了足足五分钟，怎么都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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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渔》说的是一个关于现代校园里唐家私生子唐宁在继母家暴和校园排挤中挣扎，被严家养子宋瑜救赎后逐渐走出心理创伤、勇敢告白的故事。说实话，我看这本小说的时候，总在唐宁的那些小举动里停下，比如他接宋瑜递来的笔记本时，手指只碰边缘，比如他被同学推搡后，第一反应是躲到宋瑜身后，连头都不敢抬，这些细节攒在一起，让我总忍不住回头翻他在唐家的那些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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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是唐家没人承认的私生子，亲爹唐浩言对他只有偶尔的物质补偿，继母戚瑾因为丈夫的背叛患上精神病，把所有怨恨都发泄在他身上，常年的打骂让他长到十几岁还瘦得像根细竹竿，皮肤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头发软塌塌贴在额头，在学校里因为身世被同学嘲笑，连回答老师的问题都带着颤音。他那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离开唐家，不用再每天躲着戚瑾的巴掌，不用再看着同父异母的哥哥唐晟被戚瑾护在怀里，自己却连一口热饭都要偷偷藏起来吃。这本小说的背景就是最普通的现代都市，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体系，也没有复杂的势力争斗，就是校园里的日常和家庭里的矛盾，可就是这种普通，让唐宁的每一次害怕都显得格外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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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书里有一段写唐宁在教室走廊里听说宋瑜要出国的情节，现在还能一字一句复述出来。那天是周五的放学时间，走廊里都是打闹的同学，唐宁抱着刚发的数学卷子，站在楼梯口，听见宋瑜和同班同学说自己报名了出国交换生的项目，下个月就要走。唐宁手里的卷子瞬间滑落在地，他蹲下去捡的时候，手指抖得连卷子都捏不住，纸张边缘被他捏出了褶皱。他抬头看宋瑜，宋瑜刚好回头，对上他的目光，还皱着眉问他 “站在这里干什么，挡路”。唐宁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直到宋瑜要走，他才突然抓住宋瑜的校服袖子，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却又带着破釜沉舟的劲儿说 “宋瑜，你别走，我喜欢你”。我看到这段的时候，反复读了四遍，尤其是 “手指抖得连卷子都捏不住” 这句，突然就明白了他之前为什么总是在宋瑜身边打转，为什么宋瑜教他做题时他会盯着宋瑜的侧脸发呆，为什么宋瑜替他赶走欺负他的人时，他会红着眼眶说谢谢。他把宋瑜当成了唯一的光，连宋瑜要离开的消息，都能让他慌得连基本的反应都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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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的人生第一次出现转机是在十岁那年，宋心和宋瑜把他从唐家接了出来，宋心是严绍的伴侣，性格温和，给唐宁买新衣服、做他爱吃的糖醋排骨，让他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宋瑜比唐宁大几岁，嘴上总是嫌弃他笨，却会把自己的笔记借给他，会在唐宁被唐晟堵在学校门口时，冲上去把唐晟推开，还对着唐晟说 “他是我罩着的人”。后来唐晟在唐宁中考前突然出现在学校门口，唐宁看到他的瞬间就浑身发抖，连握笔的力气都没有，那次中考唐宁考砸了，还被诊断出中度抑郁症和创伤后应激障碍，我看到这里的时候，把书往桌上一放，坐了好一会儿才继续看，唐晟明明知道唐宁怕他，却还是要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出现，哪怕他后来有悔意，可唐宁当时的恐惧是实打实的。
 
宋瑜知道这件事后，直接把唐宁接到严家住，每天早上陪他跑步，晚上坐在他旁边一起做题，还把自己的耳机分给他，让他听舒缓的音乐，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唐宁对宋瑜的依赖慢慢变成了喜欢。再后来戚瑾跑到学校要打唐宁，唐晟却挡在了唐宁和宋瑜身前，被戚瑾手里的棍子打到了胳膊，这件事之后，唐宁看着唐晟包扎的伤口，第一次没有立刻躲开，心里的结也松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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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半丁在写这些情节时，从不用华丽的辞藻，只是把唐宁的一举一动如实写出来，可就是这种平淡的叙述，让我总跟着唐宁的情绪走。《送渔》的结局里，唐宁的病情好了很多，中考成绩排到了年级前五十，他和宋瑜也确定了恋爱关系，宋瑜放弃了出国的机会，留在国内和唐宁一起上高中，这本小说完结的时候，我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两人一起走在校园里的描写，终于松了口气。唐晟后来主动找唐宁道了歉，还给了他一本自己整理的笔记，书里没说他最后去了哪里，只写了他去了别的城市读大学；戚瑾的精神病没有好转，被唐浩言送进了疗养院；宋心和严绍依旧住在严家，偶尔会叫唐宁和宋瑜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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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告白时攥着宋瑜校服袖子的那只手，指节泛白，连指尖都在抖，他那时候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是说出了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