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谷的权谋里，《再逢少年时》这枚草戒烧得让人心头一沉

《再逢少年时》说的是一个关于昆仑凛风堡统领叶云景和隐于幕后的幕僚谢桢，在恶人谷与浩气盟对峙的乱世里相互守护的故事。生为红蓝笔下的叶云景，看着是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公子哥，穿明黄衣衫，指尖比姑娘家还好看，却能总领恶人谷兵权，没人能在他手底扛过五十招，而谢桢常年戴着鬼面，畏寒怕冷，一到昆仑就染风寒，却凭着通天地算五行的智谋成了叶云景最离不开的人。这本小说里的世界观很鲜明，恶人谷和浩气盟是针锋相对的势力，凛风堡作为恶人谷的重要据点，时刻面临着战事戒备，连人员进出都管控严格，这样的背景下，每个人的选择都带着生死重量。
 
让我印象最深的，是谭征为了救齐湛与叶云景对峙的那段描写，我反复读了好几遍。当时谭征穿着红衣银甲，半跪在正厅里，明明是久征沙场的武人，却因为心上人被俘而失了稳重，执意要独自去东昆仑高地救人。叶云景斜倚在座位上，慢条斯理地沏着今年最后一盒龙井，说恶战在即不想折损一兵一卒，拒绝了他的请求。谭征急得起身扯住叶云景的衣领，把精致的茶盏都带落在地，茶水溅进炭盆里化成水汽。
 
这时候谢桢从屏风后走出来，戴着半个鬼面，白玉似的手指轻抚面具边缘，说 “他是与齐湛无仇，不过…… 我有”。然后他取下手上那枚干黄毛躁的草戒，随手一抛扔进火盆，野草编成的戒指很快就烧得没了踪影，连灰烬都没留下多少。这段描写里，叶云景后来给谢桢披雪狐披风的动作特别细致，他比谢桢高，就低头仔细理好领子，完全看不出是手握兵权的魔尊，而谢桢摘了鬼面后，凤眸映着火光，右耳的莹白东珠缀着淡紫流苏，明明说的是决绝的话，语气却带着江南春色般的温和。谭征僵在原地说不出话的样子，让我忽然明白，叶云景不让他去救人，从来不是顾惜兵力，而是因为谢桢与齐湛之间有不为人知的牵扯，那枚草戒大概是过去的信物，烧了它，就是断了所有旧账。
 
小说里的转折其实都和这两个人的羁绊有关。谭征被谢桢下令带去休养一个月，这件事之后，凛风堡里再没人敢打探叶云景背后的人是谁，毕竟之前有想找这个软肋的人，被叶云景砍去手脚扔进了兽王苑狮笼。后来浩气盟的攻势越来越猛，谢桢没再躲在屏风后，而是直接参与谋划，他畏寒，叶云景就把厅里的炭火添得更旺，哪怕自己穿着夏装还敞着领口也无所谓。还有一次，纯阳弟子的失踪其实是浩气盟的圈套，谢桢提前算到，让叶云景设伏反击，既保住了凛风堡，也彻底断绝了谭征和齐湛的可能。这些事串起来，就能感觉到叶云景的核心目标从来不是扩张势力，而是护着谢桢，不让他暴露在任何风险里，而谢桢看似清冷，却愿意为叶云景走到人前，用智谋稳住恶人谷的局面。
 
《再逢少年时》的结局里，恶人谷和浩气盟的战事平息，叶云景依然是凛风堡的统领，谢桢没再戴过鬼面，两人留在了凛风堡。谭征后来离开了昆仑，没再提及齐湛，那些曾经想挑衅叶云景的势力，也都因为之前的震慑而安分下来。这本小说完结后，我总想起谢桢摘鬼面的那个场景，他额前的碎发和额饰都摘去了，只用发扣拢起左边长发，露出的真容映着火光，和叶云景小心翼翼给披披风的动作凑在一起，就觉得所有的权谋和对峙，到最后都是为了能这样安稳相伴。
 
其实叶云景对谢桢的珍视，从来不是靠情话，而是有人敢觊觎谢桢，他就毫不犹豫地动手，谢桢畏寒，他就把最好的雪狐披风留着，把炭火暖到最旺，连自己的喜好都能暂且搁置。
 
我有时候会想，谢桢抛出那枚草戒的时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是彻底放下过去，还是单纯不想让谭征再纠缠。毕竟那枚草戒一看就放了很多年，能一直戴在手上，肯定是在意的，可他扔得那么干脆，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或许对他来说，遇到叶云景之后，过去的一切都不值得留恋了，烧了草戒，就是和过去彻底告别，从此只留在凛风堡，留在叶云景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