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瘾》里容述剪短发那段，我反复看了好几遍……
日期：2025-11-25 14:14
容述坐在镜前让理发师剪短发的样子，我总也忘不掉。《解瘾》讲了这样一个民国沪城背景下，混血出身、早早扛起容家重担又成了梨园名角的容述，和留法归来学医的谢家二少爷谢洛生，在乱世里相互牵绊的故事。
容述其实挺苦的，从小跟着祖父长大，母亲去世后才彻底成了容家当家，一边要管家族事务，一边还要登台唱戏，外人看着风光，其实没谁真的懂他。谢洛生是被父亲以母亲重病的名义叫回国的，结果谢家早搬离沪城，只能暂住远房亲戚容述的公馆。第一次见容述，谢洛生就看呆了，那人穿着旗袍，雌雄难辨的脸，一下子就印在他心里。
这本小说里有段情节特别戳我 —— 不是，我是说，有段描写我看了好几遍。就是日军轰炸沪城之后，容述决定不再登台，要剪去长发换上男装那段。书里写理发师的推子刚碰到发梢，容述就伸手按住了，指尖抵着自己耳后的碎发，好一会儿才松开，说 “剪短，越短越好”。推子嗡嗡响着，头发一缕缕落在地上，他全程没看镜子，眼睛盯着桌上那支没绣完的戏服花钿，那是之前准备新戏要用的。谢洛生就站在门口，看着他原本及腰的长发渐渐变短，露出光洁的额头，忽然发现这个人卸下戏装和长发后，侧脸的轮廓其实很硬朗。容述剪完头，抬手摸了摸发茬，转头看见谢洛生，扯了扯嘴角说 “以后不用再描那么浓的妆了”，声音平得像在说别人的事。谢洛生后来在日记里写，那天容述的指尖一直在发抖，可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我看到这段的时候，特意倒回去重看了一遍，花卷把那种要和过去的自己割裂，又得硬撑着的样子写得太细了。
真的，那之后好多事都变了。之前有个戏迷发疯，带着枪冲到后台要娶容述，还把他肩膀打伤了，那时候谢洛生还躲着他，觉得自己只是众多爱慕者里的一个。可容述后来在商界舞会上帮谢家纺织厂解了围，谢洛生就明白自己根本放不下。除夕夜在容公馆，谢洛生借着酒劲念了首英国诗人的诗，说 “如果你不肯吻我”，容述才算真的动了心。但战争一来，谢洛生想上前线当战地医生，容述死活不让，还偷偷安排好要送他走，结果轰炸时谢洛生为了救孩子受了伤，容述抱着浑身是血的他，才松口让他留在沪城的医院做事。
薛明汝的结局也让我没法忽略，他是容述的朋友，做了军官，家里哥哥当了汉奸，日本人拿他怀孕的太太威胁他做内奸。书里写他最后在家里开了枪，留下遗书说不想孩子生下来背着骂名。后来谢洛生去处理后事，看到薛太太坐在空屋子里，手里攥着薛明汝的军装领章，一句话都不说。这本小说里的配角总这样，没什么惊天动地的戏份，却让人记好久。
小说完结后我翻了几遍结局，1945 年战争胜利那天，沪城的鞭炮声特别响。戏楼重新开张，容述又登台了，不过这次没穿旗袍，是男装打扮。谢洛生坐在台下，就像第一次听他唱《贵妃醉酒》那样，只是这次容述唱到一半，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结局里两人就留在了沪城，容述继续唱戏，谢洛生在医院工作。
其实我一直没太懂，容述当初为什么非要穿旗袍登台。但看他剪短发那段，又好像有点明白。他那时候明明可以……
容述其实挺苦的，从小跟着祖父长大，母亲去世后才彻底成了容家当家，一边要管家族事务，一边还要登台唱戏，外人看着风光，其实没谁真的懂他。谢洛生是被父亲以母亲重病的名义叫回国的，结果谢家早搬离沪城，只能暂住远房亲戚容述的公馆。第一次见容述，谢洛生就看呆了，那人穿着旗袍，雌雄难辨的脸，一下子就印在他心里。
这本小说里有段情节特别戳我 —— 不是，我是说，有段描写我看了好几遍。就是日军轰炸沪城之后，容述决定不再登台，要剪去长发换上男装那段。书里写理发师的推子刚碰到发梢，容述就伸手按住了，指尖抵着自己耳后的碎发，好一会儿才松开，说 “剪短，越短越好”。推子嗡嗡响着，头发一缕缕落在地上，他全程没看镜子，眼睛盯着桌上那支没绣完的戏服花钿，那是之前准备新戏要用的。谢洛生就站在门口，看着他原本及腰的长发渐渐变短，露出光洁的额头，忽然发现这个人卸下戏装和长发后，侧脸的轮廓其实很硬朗。容述剪完头，抬手摸了摸发茬，转头看见谢洛生，扯了扯嘴角说 “以后不用再描那么浓的妆了”，声音平得像在说别人的事。谢洛生后来在日记里写，那天容述的指尖一直在发抖，可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我看到这段的时候，特意倒回去重看了一遍，花卷把那种要和过去的自己割裂，又得硬撑着的样子写得太细了。
真的，那之后好多事都变了。之前有个戏迷发疯，带着枪冲到后台要娶容述，还把他肩膀打伤了，那时候谢洛生还躲着他，觉得自己只是众多爱慕者里的一个。可容述后来在商界舞会上帮谢家纺织厂解了围，谢洛生就明白自己根本放不下。除夕夜在容公馆，谢洛生借着酒劲念了首英国诗人的诗，说 “如果你不肯吻我”，容述才算真的动了心。但战争一来，谢洛生想上前线当战地医生，容述死活不让，还偷偷安排好要送他走，结果轰炸时谢洛生为了救孩子受了伤，容述抱着浑身是血的他，才松口让他留在沪城的医院做事。
薛明汝的结局也让我没法忽略，他是容述的朋友，做了军官，家里哥哥当了汉奸，日本人拿他怀孕的太太威胁他做内奸。书里写他最后在家里开了枪，留下遗书说不想孩子生下来背着骂名。后来谢洛生去处理后事，看到薛太太坐在空屋子里，手里攥着薛明汝的军装领章，一句话都不说。这本小说里的配角总这样，没什么惊天动地的戏份，却让人记好久。
小说完结后我翻了几遍结局，1945 年战争胜利那天，沪城的鞭炮声特别响。戏楼重新开张，容述又登台了，不过这次没穿旗袍，是男装打扮。谢洛生坐在台下，就像第一次听他唱《贵妃醉酒》那样，只是这次容述唱到一半，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结局里两人就留在了沪城，容述继续唱戏，谢洛生在医院工作。
其实我一直没太懂，容述当初为什么非要穿旗袍登台。但看他剪短发那段，又好像有点明白。他那时候明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