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濛》里攻打受的那段，看完我盯着屏幕愣了好久……

攻攥着齐濛手腕往墙上撞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记得特别清楚。失眠孤独症患者写这段的时候没加任何修饰，就那么直白地铺陈出来，反而更让人没法忽略。
 
《齐濛》讲了这样一个被前前任伤害后变得爱撒谎、爱作闹的男人，为了报复前任，故意去撩前任表弟的故事。齐濛一开始确实不讨喜，对着那个纯情的小处男炮灰说尽了情话，转头就把人抛在脑后，看的时候我真的皱起眉，觉得这人怎么能这样。但后来才慢慢看明白，他那些张牙舞爪的样子，其实都是装出来的，就像被扎了刺的刺猬，先竖起尖刺才敢靠近人。
 
他最开始的目标特别简单，就是让前前任不好过，好像只要报复了对方，自己那些没说出口的委屈就能少一点。这本小说里有段描写我印象极深，就是齐濛发现前前任结婚请帖时的场景，他没哭也没闹，就坐在地板上把请帖折成小方块，反复折了又拆，拆了又折，直到纸片边缘都磨得起毛发白。旁边手机屏幕亮着，是那个年下攻发来的消息，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他盯着消息看了十分钟，最后只回了个 “滚”。我当时暂停了好一会儿，不是觉得他过分，是突然反应过来，他其实是怕自己那些不堪的心思被人看见。
 
后来攻发现了他最初的目的，两个人吵得特别凶。攻问他 “你从头到尾是不是都在耍我”，齐濛不说话，梗着脖子瞪人，结果就被攻拽着胳膊往墙上撞。这段描写没有多余的情绪词，就写齐濛的头 “咚” 地一声撞在墙上，攻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还骂了句脏话。齐濛也没示弱，伸手去挠攻的脸，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最后攻停下来，突然问他 “你就这么恨所有人？” 齐濛别过脸，说 “关你屁事”，但小说里写他耳朵尖在发抖。看到这我才意识到，他不是恨所有人，他是恨自己明明被伤得那么深，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一点温暖。
 
那个纯情炮灰后来没再出现过，大概是彻底对他失望了吧。齐濛和攻闹过很多次，有次攻气得摔门走了，齐濛在屋里把自己关了三天，最后是攻提着外卖回来，把筷子塞给他，没说话，只是坐在对面看着他吃。齐濛吃着吃着，突然说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攻没接话，伸手擦掉他嘴角的米粒。这段写得特别淡，但比那些激烈的争吵更让人挪不开眼。
 
小说去年完结了，结局里齐濛和攻留在了一起。没有什么盛大的场面，就是描写他们一起在厨房做饭，攻切菜，齐濛从后面抱着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背上。攻问他 “今天怎么这么乖”，齐濛没回答，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些。失眠孤独症患者没写他们有没有结婚，也没写以后会怎么样，就停在了那个厨房的场景里。
 
其实齐濛这个角色真的很复杂，他撒谎、自私，做了很多让人皱眉的事，但你又没法真的讨厌他。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好好爱人了。《齐濛》里有句话我记得很清楚，齐濛对攻说 “我可能永远改不了那些破毛病”，攻说 “改不了就不改”。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承诺，却比很多甜言蜜语都更有分量。
 
现在再想起那段攻打他的情节，也明白过来，那不是单纯的暴力，是两个人都太用力想要靠近，却又找不准方式的笨拙。攻后来再也没对他动过手，反而会在他又开始作闹的时候，轻轻按住他的肩膀，说 “别闹了”。
 
可能我理解错了他最开始的报复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