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太监攻啊》里攻醉酒的哭声，比任何激烈情节都难忘

攻醉酒抱着受哭的样子，我记了好几天。
 
《那个太监攻啊》讲了这样一个被亲生父亲下药净身、十六岁就背负着屈辱入宫的太监，一步步爬成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却只为找回失忆暗卫的故事。这本小说里的攻真的太拧巴了，他明明是被最亲的人背叛才变成这样，却把所有狠劲都摆在外头，对着那个忘了他的人，连句软话都不会说。
 
他和受从小就认识，本来都等着一起通过选拔做事，结果他爹为了权力，把他迷晕送进了净身房。他醒过来的时候还没完全缓过劲，拖着身子就想去见受，却发现受早就被送去当八皇子的暗卫，还被下了药，连他是谁都不记得了。这一段我看得停下来好几次，不是觉得虐，就是觉得堵得慌 —— 他那时候明明满心欢喜，以为能和熟悉的人重逢，结果等来的是这样的结果。
 
后来他成了九千岁，八皇子有求于他，看出他对受的心思，就把受主动送了过来。可受那时候眼里只有八皇子，对他满是提防。他表面上对受凶得很，动不动就冷着脸，可转头就找了一堆医生来给受解毒 —— 八皇子根本不把受当人，宫里送来的毒药都让受喝了，把好好的一个暗卫弄得命不久矣。这些都是小说里明写的，没有一点含糊。
 
最让我忘不了的就是那段他醉酒的描写。那天他应该是在宫宴上受了气，回来的时候满身酒气，看见受坐在桌边看书，直接走过去就把人抱住了。受想推开他，他却抱得更紧，头埋在受的颈窝的里，肩膀一抽一抽的，不是嚎啕大哭，是那种憋着的、闷闷的声响。他嘴里反复念叨着 “别离开我”“求你了”，声音哑得厉害，和平日里那个说一不二的九千岁完全是两个人。受僵在那儿没动，他就用自己那只废了的手去蹭受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确认什么。我真的愣住了，之前看他对受那样强硬，还以为他只会用逼迫的方式留人，没想到他也有这样连尊严都顾不上的时候。
 
八皇子后来还故意挑衅他，让他看着受对自己做小伏低，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这段之后我本来以为受会更怕他，结果小说里写受开始留意他的举动 —— 他会在半夜悄悄去看受睡熟没有，会把御医开的苦药换成带甜味的丸剂，会在受练剑时偷偷站在廊下看。这些细节堆在一起，才让人明白他那些凶狠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再后来八皇子让受做线人害他，受不肯，直接跟他坦白了一切。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却什么都没说，就等着受自己想明白。这算是小说里一个挺大的转折吧，从那之后两人才真正开始好好说话。
 
《那个太监攻啊》早就完结了，结局里八皇子的坏事被皇上发现，疯疯癫癫地溺水死了。受的毒解了，也恢复了记忆，两个人就留在了一起。深海手术刀写结局的时候没加什么多余的话，就是很平淡地说他们之后的日子，没有轰轰烈烈的场面，反而很实在。
 
有时候我会想，他当初要是没去找受，是不是就能活得轻松点？可转念又想起他刚入宫时的样子，身边一个熟人都没有，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受大概是他那点黑暗日子里唯一的念想了。他从来没说过自己想守护什么，可他做的所有事，好像都是为了把那个人从别人手里抢回来，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还是忘不掉那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