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和爸爸》by 南莜芥末里的饭桌戏，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攻戴着大金链子在酒局上应付的样子，《爸爸和爸爸》by 南莜芥末里写得太具体了。​

《爸爸和爸爸》by 南莜芥末讲了这样一个搞工程的粗粝包工头和挤在画家村卖画的清高单亲爸爸，因一场认错人的约炮意外纠缠的故事。攻是那种浑身带着市井气的生意人，习惯了推杯换盏时的笑脸相迎，受则是高知家庭出身，靠卖画勉强养活自己，两个人连生活节奏都搭不上边，却偏偏各有一个孩子在同一所初中上学。​

刚开始那段真的有意思，受第二天早上看到攻眼角细纹，又发现对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羞愤地抓起衣服就走，估计这辈子都没想过还会再见面。结果没过几天，学校老师一个电话，两人又在教务处门口撞上了 —— 原来他们的孩子在学校打了架。攻还想习惯性地递烟缓和气氛，被受皱眉挡了回去，那场面，我当时看得都忍不住笑出声。​

这本小说里有段饭桌戏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攻的生意伙伴当着受的面嘲讽他 “装什么文化人”，说画画根本赚不到钱，还拿攻的大金链子开玩笑，说 “也就你这种没文化的才戴这个”。攻刚要开口圆场，受先放下筷子，盯着那人说 “他戴什么关你什么事？你懂色彩构图吗？不懂就别瞎评价”，又转头对攻说 “你的链子挺配你今天的衬衫”。攻当时的反应特别真实，愣了一下，然后把刚夹起来的排骨放进受碗里，没说一句话，只是喝酒的动作慢了半拍。这段对话没有多余的情绪词，却比任何描写都有力量，我当时盯着书页，好一会儿才往下翻。​

后来攻的父亲犯了老年痴呆，出门走丢了，是受最先发现线索，陪着攻在派出所待了一整夜。攻本来一直强撑着跟警察对接，看到受默默泡了杯热茶放在他手边，手指突然顿了一下，第一次在别人面前红了眼眶。这件事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变了，攻开始往画家村跑，虽然看不懂画，却会带些新鲜菜过去；受也不再排斥攻的饭局，偶尔还会帮他挡掉几杯酒。​

小说里最关键的转折大概是受的画被画廊老板骗了，不仅没拿到钱，还被倒打一耙说作品是仿冒的。受蹲在画廊门口，攻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对着画框发呆。攻没说什么安慰的话，直接联系了自己认识的律师，又把自己刚收到的工程款先垫给受救急。受当时问他 “为什么帮我”，攻挠了挠头，说 “你帮我照顾我爸的时候，也没问为什么”。​

这本小说去年完结了，结局里两人带着孩子一起搬进了新家，攻把客厅的一面墙改成了受的画架区，受则在攻的公文包里放了块擦汗的手帕。结局里没有轰轰烈烈的告白，就是攻晚上应酬回来，受还在画室改画，他走过去默默递上一杯温牛奶，两人就着台灯的光坐了一会儿。攻的父亲被接来同住，受每天都会陪老人下会儿棋，老人虽然记不清事，却认得受的样子。​

不过我有点好奇，攻那个总催他扩大生意的合伙人，后续会不会再找他们麻烦？番外会不会写孩子们在新学校的生活？还有小说里埋了伏笔说攻以前做工程时的旧纠纷，第二季可能会接着讲这个。​

攻一直戴着的那条大金链子，前期总被他晃来晃去，显得很张扬。到后期，他只会在谈重要生意时戴上，平时都收在抽屉里，换成了受给挑的细款银链。那条金链子没有丢，而是放在了客厅的展示柜里，旁边摆着受画的一幅小画 —— 画的是攻陪他父亲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场景。这细节太戳人了，不对，是太真实了，能看出来两个人都在为对方慢慢改变。​

攻后来不再总去那些喧闹的酒局，受也愿意偶尔跟着他去建材市场转转。他们好像从来没说过 “在一起” 这三个字，但谁都能看出来分不开了。就是不知道番外会不会写他们是怎么跟家里其他亲戚解释的，毕竟受的母亲一开始还催他自己生孩子呢。​